- 月份: 晋泰始九年 凤皇二年
- 类别: 政治
- 事件名: 司马炎博选良家以充后宫,孙皓收韦曜付狱,中书监荀勖校太乐
- 地点:
- 人物: 孙皓 韦曜 孟干 李松 爨熊 成公绥 司马炎 鲁芝 郑冲 司马晃 胡贵嫔 诸葛冲 胡奋 胡芳 荀勖 杜夔 陈勰 刘恭
- 是否史实: 是
- 年份: 273年
- 出处: 晋书 华阳国志 水经注 三国志 全三国文 建康实录 昭明文选 太平御览 宋书 世说新语
(通典职官三 晋泰始九年,符节台省并兰台,置符节御史掌其事。)(晋书职官志 宋书百官二)
(邓艾传 九年,诏曰:“艾有功勋,受罪不逃刑,而子孙为民隶,朕常愍之。其以嫡孙朗为郎中。”)(全晋文卷四)
(水经注卷三十六 晋太始九年,黄龙二见于利慈。县令董玄之率吏民观之,以白刺史王濬,濬表上之晋朝,改护龙县也。)
(华阳国志南中志 九年,孟干自吴逃返洛阳,李松、爨熊为皓所杀。)(晋书陶璜传 干等志欲北归,虑东徙转远,以吴人爱蜀侧竹弩,言能作之,皓留付作部。后干逃至京都,松、能为皓所杀。干陈伐吴之计,帝乃厚加赏赐,以为日南太守。)
(晋书鲁芝传 泰始九年卒,年八十四。帝为举哀,赗赠有加,谥曰贞,赐茔田百亩。)
(晋书成公绥传 泰始九年卒,年四十三,所著诗赋杂笔十余卷行于世。)
(晋书郑冲传 九年,冲又抗表致仕。诏曰:“太傅韫德深粹,履行高洁,恬远清虚,确然绝世。艾服王事,六十余载,忠肃在公,虑不及私。遂应众举,历登三事。仍荷保傅之重,绸缪论道之任,光辅奕世,亮兹天工,迪宣谋猷,弘济大烈,可谓朝之俊老,众所具瞻者也。朕昧于政道,庶事未康,挹仰耆训,导扬厥蒙,庶赖显德,缉熙有成。而公屡以年高疾笃,致仕告退。惟从公志,则朕孰与谘谋?譬彼涉川,罔知攸济。是用未许,迄于累载。而高让弥笃,至意难违,览其盛指,俾朕怃然。夫功成弗有,上德所隆,成人之美,君子与焉。岂必遂朕凭赖之心,以枉大雅进止之度哉!今听其所执,以寿光公就第,位同保傅,在三司之右。公宜颐精养神,保卫太和,以究遐福。其赐几杖,不朝。古之哲王,钦祗国老,宪行乞言,以弥缝其阙。若朝有大政,皆就谘之。又赐安车驷马,第一区,钱百万,绢五百匹,床帷簟褥,置舍人六人,官骑二十人,以世子徽为散骑常侍,使常优游定省。禄赐所供,策命仪制,一如旧典而有加焉。”)(全晋文卷四)
(晋书下邳献王晃传 九年,诏曰:“南中郎将、下邳王晃清亮中正,体行明洁,才周政理,有文武策识。其以晃为使持节,都督宁益二州诸军事、安西将军,领益州刺史。”晃以疾不行,更拜尚书。)(北堂书钞卷七十二引晋起居注 太始元年诏曰:益州险远,王教未洽,宜以重将臣以镇抚之,南中郎将下邳王晃为之。)(北堂书钞元年当为九年之讹。)(全晋文卷四)
(晋书胡贵嫔传 泰始九年,帝多简良家子女以充内职,自择其美者以绛纱系臂。而芳既入选,下殿号泣。左右止之曰:“陛下闻声。”芳曰:“死且不畏,何畏陛下!”帝遣洛阳令司马肇策拜芳为贵嫔。)
(太平御览卷一百四十五引王隐晋书 武帝采诸葛冲等女五十馀人入殿,赐采女食,皆忧,不食。帝使缦鄣,杨后曰:“可但入障,其中者以绛系臂。”胡芳泣,左右止之曰:“陛下闻之。”芳曰:“死不畏,何畏陛下?”帝壮其言,故遂敬之。芳父奋闻女中,亦哭曰:“老奴不死,唯有二儿,男在九地之下,女在九天之上。”拜芳为贵嫔。)(晋书胡奋传 泰始末,武帝怠政事而耽于色,大采择公卿女以充六宫,奋女选入为贵人。奋唯有一子,为南阳王友,早亡。及闻女为贵人,哭曰:“老奴不死,唯有二儿,男入九地之下,女上九天之上。”奋既旧臣,兼有椒房之助,甚见宠待。)
(太平御览卷一百四十四引王隐晋书 胡芳以选入宫,父奋哭曰:“老奴不死,唯有二儿,男入九地之下,女上九天之上。”后拜芳夫人。)
(太平御览卷一百四十五引王隐晋书 武帝采诸葛冲等女五十馀人入殿,赐采女食,皆忧,不食。帝使缦鄣,杨后曰:“可但入障,其中者以绛系臂。”胡芳泣,左右止之曰:“陛下闻之。”芳曰:“死不畏,何畏陛下?”帝壮其言,故遂敬之。芳父奋闻女中,亦哭曰:“老奴不死,唯有二儿,男在九地之下,女在九天之上。”拜芳为贵嫔。)
(初学记卷十引臧荣绪晋书 武帝泰始中,大采择公卿子女,以充六宫,使杨后简选。后妒,不取端正妙好,唯取长白肥大貌粗举则取。)(晋书诸葛夫人传 婉以泰始九年春入宫,帝临轩,使使持节、洛阳令司马肇拜为夫人。)
(太平御览卷一百四十四引王隐晋书 武帝临轩,拜诸葛婉为夫人,李晔为贵人。)(晋书武元杨皇后传 泰始中,帝博选良家以充后宫,先下书禁天下嫁娶,使宦者乘使车,给驺骑,驰传州郡,召充选者使后拣择。后性妒,惟取洁白长大,其端正美丽者并不见留。时卞藩女有美色,帝掩扇谓后曰:“卞氏女佳。”后曰:“藩三世后族,其女不可枉以卑位。”帝乃止。司徒李胤、镇军大将军胡奋、廷尉诸葛冲、太仆臧权、侍中冯荪、秘书郎左思及世族子女并充三夫人九嫔之列。司、冀、兖、豫四州二千石将吏家,补良人以下。名家盛族子女,多败衣瘁貌以避之。)
(宋书礼一 晋武帝太始十年,将聘拜三夫人九嫔。有司奏:“礼,皇后聘以谷珪,无妾媵礼贽之制。”诏曰:“拜授可依魏氏故事。”于是临轩使使持节兼太常拜夫人,兼御史中丞拜九嫔。)(晋书礼下 通典礼十八 全晋文卷四)(太平御览卷一百四十五引晋起居注 九年,有司奏:“礼,为皇后聘以穀圭,无妾媵设玉之制。”诏曰:“拜授可依魏氏故事。”十年,上临轩,使持节兼太常洛阳令司马启拜采女胡芳为贵嫔;又使使持节兼御史中丞太子舍人司马诞拜采女刘媛为淑妃,臧曜为淑媛,芳为淑仪,赵粲为修华,陈琇为修容。)(按礼志及起居注,则诸入宫者,至泰始十年同时拜。)
(晋书律历上 武帝泰始九年,中书监荀勖校太乐,八音不和,始知后汉至魏,尺长于古四分有余。勖乃部著作郎刘恭依《周礼》制尺,所谓古尺也。依古尺更铸铜律吕,以调声韵。以尺量古器,与本铭尺寸无差。又,汲郡盗发六国时魏襄王冢,得古周时玉律及钟、磬,与新律声韵闇同。于时郡国或得汉时故钟,吹律命之皆应。勖铭其尺曰:“晋泰始十年,中书考古器,揆校今尺,长四分半。所校古法有七品:一曰姑洗玉律,二曰小吕玉律,三曰西京铜望臬,四曰金错望臬,五曰铜斛,六曰古钱,七曰建武铜尺。姑洗微强,西京望臬微弱,其余与此尺同。”铭八十二字。此尺者勖新尺也,今尺者杜夔尺也。荀勖造新钟律,与古器谐韵,时人称其精密,惟散骑侍郎陈留阮咸讥其声高,声高则悲,非兴国之音,亡国之音。亡国之音哀以思,其人困。今声不合雅,惧非德正至和之音,必古今尺有长短所致也。会咸病卒,武帝以勖律与周汉器合,故施用之。)
(世说新语卷二十注引干宝晋纪 荀勖始造正德大象之舞,以魏杜夔所制律呂,校大乐本音不和。〔六〕后汉至魏,尺长於古四分有余,而夔据之,是以失韵。乃依周礼,积粟以起度量,以度古器,符于本铭,遂以为式,用之郊庙。)
(太平御览卷十六引王隐晋书 荀勖以魏杜夔所制律吕,检校太乐总章,鼓吹八音,与律吕乖错。始知后汉至魏,度渐长於古四分余,而夔依为律吕,故致不韵,部佐著作郎刘恭依周礼制尺,所谓古尺也。依古尺作新律吕,以调声韵,以律量黍,以尺度古器,皆与本铭尺寸无差。又故家得古玉律,钟声亦与新律闇合,遂班下太常,使太乐总章鼓吹清商施用。勖遂典知乐事。)
(太平御览卷十六引晋诸公赞 世祖时,以荀勖所造律班示朝臣,散骑侍郎阮咸唱议,谓勖所造声高,必由古今尺有长短所致,然勖亦依案经典算而制之,又求古器得周时玉律比较正同。荀勖奏曰:“中所出御府铜竹律二十五具,部太常乐郎正刘秀等校试,其三具与杜夔、左延年法同,其二十二具视其铭题尺寸,是笛律也。”问协律中郎将列和云:“昔魏明帝时,令和丞受笛声,以作此律,欲使学者别居一坊,歌咏讲习,依此律调至於都合乐时,但识其尺寸之名,则丝竹歌皆得均合。歌声浊者用长笛长律,歌声轻者用短笛短律。凡弦歌调张清浊之制,不依笛寸尺名之,则不可知也。”)
(昭明文选五君咏五首注引晋诸公赞 中护军长史阮咸唱议,荀勖所造乐,声高则悲,亡国之音哀以思,今声不合雅,惧非德政中和之善,必古今长短之所致。后掘地,得古铜尺,岁久,欲腐坏。以此尺度於勖今尺,短四分。时人明咸为解。)(宋书历上 通典乐一)(汲郡发魏襄王冢,当为咸宁末,太康初,宋志不载此事。其余皆同。)
(晋书乐上 泰始九年,光禄大夫荀勖始作古尺,以调声韵,仍以张华等所制高文,陈诸下管。)(晋书乐上 泰始九年,光禄大夫荀勖以杜夔所制律吕,校太乐、总章、鼓吹八音,与律吕乖错,乃制古尺,作新律吕,以调声韵。)
(宋书乐一 九年,荀勖遂典知乐事,使郭琼、宋识等造《正德》、《大豫》之舞,而勖及傅玄、张华又各造此舞哥诗。勖作新律笛十二枚,散骑常侍阮咸讥新律声高,高近哀思,不合中和。勖以其异己,出咸为始平相。晋又改魏《昭武舞》曰《宣武舞》,《羽龠舞》曰《宣文舞》。)(北堂书钞卷一百一引荀勖让乐事 臣掌著作,又知秘书。今覆校错误十万余卷书,不可仓卒复兼他职,必有顿者也。)(通典乐一 通典乐三 通典乐七)(晋书阮籍传附阮咸传 荀勖每与咸论音律,自以为远不及也,疾之,出补始平太守。)
(按时尚未置始平国,当为始平太守,宋志有误。)(晋书挚虞传 将作大匠陈勰掘地得古尺,尚书奏:“今尺长于古尺,宜以古为正。”潘岳以为习用已久,不宜复改。虞驳曰:“昔圣人有以见天下之赜而拟其形容,象物制器,以存时用。故参天两地,以正算数之纪;依律计分,以定长短之度。其作之也有则,故用之也有征。考步两仪,则天地无所隐其情;准正三辰,则悬象无所容其谬;施之金石,则音韵和谐;措之规矩,则器用合宜。一本不差而万物皆正,及其差也,事皆反是。今尺长于古尺几于半寸,乐府用之,律吕不合;史官用之,历象失占;医署用之,孔穴乖错。此三者,度量之所由生,得失之所取征,皆絓阂而不得通,故宜改今而从古也。唐、虞之制,同律度量衡,仲尼之训,谨权审度。今两尺并用,不可谓之同;知失而行,不可谓之谨。不同不谨,是谓谬法,非所以轨物垂则,示人之极。凡物有多而易改,亦有少而难变,亦有改而致烦,有变而之简。度量是人所常用,而长短非人所恋惜,是多而易改者也。正失于得,反邪于正,一时之变,永世无二,是变而之简者也。宪章成式,不失旧物,季末苟合之制,异端杂乱之用,当以时厘改,贞夫一者也。臣以为宜如所奏。”)
(韦曜传 皓每飨宴,无不竟日,坐席无能否率以七升为限,虽不悉入口,皆浇灌取尽。曜素饮酒不过二升,初见礼异时,常为裁减,或密赐茶荈以当酒,至於宠衰,更见偪强,辄以为罪。又於酒后使侍臣难折公卿,以嘲弄侵克,发摘私短以为欢。时有愆过,或误犯皓讳,辄见收缚,至於诛戮。曜以为外相毁伤,内长尤恨,使不济济,非佳事也,故但示难问经义言论而已。皓以为不承用诏命,意不忠尽,遂积前后嫌忿,收曜付狱,是岁凤皇二年也。曜因狱吏上辞曰:“囚荷恩见哀,无与为比,曾无芒氂,有以上报,孤辱恩宠,自陷极罪。念当灰灭,长弃黄泉,愚情慺慺,窃有所怀,贪令上闻。囚昔见世间有古历注,其所纪载既多虚无,在书籍者亦复错谬。囚寻按传记,考合异同,采摭耳目所及,以作洞纪,起自庖牺,至于秦、汉,凡为三卷,当起黄武以来,别作一卷,事尚未成。又见刘熙所作释名,信多佳者,然物类众多,难得详究,故时有得失,而爵位之事,又有非是。愚以官爵,今之所急,不宜乖误。囚自忘至微,又作官职训及辩释名各一卷,欲表上之。新写始毕,会以无状,幽囚待命,泯没之日,恨不上闻,谨以先死列状,乞上言秘府,於外料取,呈内以闻。追惧浅蔽,不合天听,抱怖雀息,乞垂哀省。”曜冀以此求免,而皓更怪其书之垢,故又以诘曜。曜对曰:“囚撰此书,实欲表上,惧有误谬,数数省读,不觉点污。被问寒战,形气呐吃。谨追辞叩头五百下,两手自搏。”而华覈连上疏救曜曰:“曜运值千载,特蒙哀识,以其儒学,得与史官,貂蝉内侍,承合天问,圣朝仁笃,慎终追远,迎神之际,垂涕敕曜。曜愚惑不达,不能敷宣陛下大舜之美,而拘系史官,使圣趣不叙,至行不彰,实曜愚蔽当死之罪。然臣慺慺,见曜自少勤学,虽老不倦,探综坟典,温故知新,及意所经识古今行事,外吏之中少过曜者。昔李陵为汉将,军败不还而降匈奴,司马迁不加疾恶,为陵游说,汉武帝以迁有良史之才,欲使毕成所撰,忍不加诛,书卒成立,垂之无穷。今曜在吴,亦汉之史迁也。伏见前后符瑞彰著,神指天应,继出累见,一统之期,庶不复久。事平之后,当观时设制,三王不相因礼,五帝不相沿乐,质文殊涂,损益异体,宜得曜辈依准古义,有所改立。汉氏承秦,则有叔孙通定一代之仪,曜之才学亦汉通之次也。又吴书虽已有头角,叙赞未述。昔班固作汉书,文辞典雅,后刘珍、刘毅等作汉记,远不及固,叙传尤劣。今吴书当垂千载,编次诸史,后之才士论次善恶,非得良才如曜者,实不可使阙不朽之书。如臣顽蔽,诚非其人。曜年已七十,馀数无几,乞赦其一等之罪,为终身徒,使成书业,永足传示,垂之百世。谨通进表,叩头百下。”皓不许,遂诛曜,徙其家零陵。)(建康实录吴下 全三国文卷七十一 全三国文卷七十四)(建康实录此处记载杂乱,不知韦曜死于本年还是下年。)
(宋书五行五 吴孙皓凤凰二年,疫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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